□ 迟卉――死亡的不仅仅是城市这个城市正在缓慢的死亡。寝室里的吊扇又罢工了。我汗流浃背地用螺丝刀和钳子捣鼓了半个小时,才把它拆了下来。转轴上黄乎乎的一层沙子和发黑的润滑油粘在一起,我用抹布用力擦了几下,做功无效。“月秋,把小刀递给我,在笔筒里。”我低头喊。月秋一只手用力按着我脚下的一只桌子两只凳子,另一只手摸来了小刀。“我说雪姣你可得小心点儿,别掉下来――哎!当心!你就叫个男生来不行吗?”她白着脸抓住我的手,“看得我直害怕,你爬那么高,掉下来怎么办?”“男生?”我冲口而出,“我想叫越磊来,他来得了吗?”月秋突然没了声音。“你扶得结实我就掉不下来了。”我笑着把那层沙子刮了下来,涂上新的润滑油,安好转轴和扇片。平心而论,这个老吊扇已经很够意思了。在这个到处是沙的城市里,越是简陋的机器反而坚持的越久,越磊家的空调早就彻底罢了工,里里外外全都是沙子,有一次卡住了机器,还差一点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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