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守灵人而言,他的文字只可能是为了祭奠。那是属于血泪、死亡与哀悼的,可我们却从河清的作品里看出那么多明媚的光芒,那么多热切的期望。如果说一个守灵人应该做到沉寂与漠然,那么河清远远不够合格――他早已超逾了哀悼者所必须遵从的禁忌,而表现出新生命的天真与欢快。或许他在心痛地看着他热爱的文化走向没落的同时,心底也暗暗祈祷着它的复兴。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的守灵,正是对这种绝境中的亡灵的召唤,召唤着曾经的辉煌的回归和升华。这种召唤在辽远的中国上空飘荡了十年之久,在一个又一个苦难的倾听者的耳朵里艰辛生长。 胡河清的死亡景象在后人的怀念与书写中显得很是传奇。1994年4月19日的深夜,据说是风雨交加,又逢上停电,他寓居的小楼漆黑无尽。某一瞬间,一种致命的虚无感袭上这个早已沉迷于绝望而无法自拔的男人的心头。一阵精神的裂痛之后,他终于无法控制生的意念,而选择向着坚硬的大地回归式的一跃。这一个决绝的动作,终结了他34岁的尘世生命。再往上追溯五年,是诗人海子的北中国卧轨与骆一禾的革命性病故;三年前,是诗人戈麦的圆明园自沉;一年前,是诗人顾城新西兰小岛的杀妻后自尽......在一系列死亡事件中,胡河
第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