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半醉,摇摇晃晃地掏出车匙,预备上车。 在这种情况下,实在不适宜驾车,但我住得那么远,在清晨两点,有什么计程车肯开过去。 幸亏被冷风一吹,头脑醒了一截。 我打开车门,开亮车头灯,打着引擎,刚想扭驾驶盘,忽然听到有人敲我的车窗。 大力地用手掌拍打,发出沉闷的卜卜声。 我绞下车窗,愕然瞪着窗外。 是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让我上车,让我上车!”她叫。 “快,”她急得带哭音,“快开车。” 我莫名其妙,但听到背后一阵吆喝声,似有人追上来,还有男人的声音在呼喊,“在那边,追!”划破黑夜的沉寂。 那女人几乎要推开我,抢过驾驶盘,我只得踏下油门,呼一声开出车子。 那群追上来的人不知摔化什么硬物,撞在后窗上,玻璃马上碎裂,一粒粒落下来。 我惊得酒醒,这分明不是善男信女,否则如何敢这么猖狂,他们如果记下我车牌号码,挨招的恐怕便是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