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梁凤仪] 全世界最最最最最可恨的发明是闹钟。 一个星期有6天准7时半就响呀响的,事必要把我吵醒了才叫安乐。 我照例伸手把闹钟按停,回过身,拿枕头盖在自己头上,双重保险,再睡! 有人在推我。 必是母亲无疑,她视弄醒我,赶我上班为一日之要务。 这个时刻,母亲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仅决于闹钟。虽不致于巴望她跟随父亲到 黄泉下去双宿双栖,却切实地觉得母亲可恶,非常可恶。 “已经7点45分了!”她开始罗嗦。 “为什么30多岁的人,老要做母亲的象管小孩似的,管住你起床?” “反正早晚要起床的,干嘛硬缠在床上苦苦挣扎?到头来,裙甩裤甩地冲去 地铁站,何苦?” 哈哈哈?我睡意虽浓,脑筋清醒:人不也是反正早晚要黄土――坏,铜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