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押回北京的路上,好几次我都想从车上跳下去。然而面对疾驶而过的路基,深不可测的沟壑,巨大的、棱角锋利的山石,我还真没那个胆子。再说狠着心跳下去,摔死当然好,摔个半残可怎么办?老爹老妈的一番心血岂不就白费了?他们坐着硬板自费从北京跑到四川。上下打点,做尽人情,一万多块钱扔进去换得下三滥儿的儿子回原籍服刑,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少受点罪吗?这么跳下去,那万把块钱岂不就喂狗了?喂狗还能听声叫唤呢。 据说世界上有两种人。第一种人知道自己是混蛋,第二种人不知道自己是混蛋。而坏事则大多是第二种人干的。就这个问题我跟自己探讨过好几次,最终愣没得出结果。现在问题简单了,进监狱的人难道还不是混蛋?全世界都认可的事咱们也就不用再操心了,至于大家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混蛋的,我自己也说不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春节从北京回来之前,大家肯定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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