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的阁子里,我彻夜站在那里等着他踏着塑料拖鞋上楼来乘凉。似乎是他爸的老头衫,宽大的很,汗湿了紧贴在背上,随着背部肌肉的曲线纠葛着,他伸手将两个裤腿一拎,爬上了屋顶蹲在上面喝一瓶可乐。喝一口就把瓶子搁在脸上冰着,沁出的水和着汗水从脸上淌下来。我第一次试图获得他的视线,是用一把瓜子一粒粒掷他家的那只大花猫,贼肥的猫耐不住屋子的热与寂寞,爬出来有一步无一步地踱,我也就假心假意的掷它,结果他拿着喝完的空可乐罐一记砸向我的窗,冷冷地骂:吃饱了撑啊。 他根本不友好。包括那只猫,一个套路的死脾气。它唯一一次跃过两个毗邻甚近的屋顶,只为了到我的窗框前拉一泡屎,然后扭头就跑,一层花皮裹着沉甸甸的份量跑得竟然还很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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