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睁开了眼,看着那映入眼帘的一片白,新荷的唇畔立时地勾起了虚弱的苦笑。好像全天下的医院都是一个样,全是那一片的白,容不得人错认似的,新荷的脑海中突地窜入了这抹无厘头的想法,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诧。新荷一动也不动的任着自己昏得发僵的身子平躺着,双眼注视着天花板上那盏亮晃晃的日光灯。随着方才那种自我安慰的情绪过去之后,另一个更深沉的无奈随即袭上她的心头。她又进了医院,那天袭来的疼痛变得那么的剧烈,黑暗席卷得这样快速,新荷就已经对自己的病情有了心理准备。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上天愿意给她的时间竟然这么的短,它竟然吝啬的连半年的时间都不愿给她吗? 对于自己这种怨怼的想法,新荷突觉好笑的摇了摇头,不是早就对自己说好了绝对不怨天、不尤人的吗? 只能说这是她自己的命,什么爱啊、怨啊、恨的都不再与她一相关,她只想安静的好好过完这剩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