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切无意将K塑造成一位圣人或是英雄。在第二章中,他转化为营地中一位医生的视角试图用客观的方式表现一个羸弱的生命,以绝食为武器与外界的重重压迫抗争。由于缺乏对命运的掌控和反抗力量,主人公不得不选择从自我抽身,以他者的身份默然旁观,这至少在自我和外界对立的痛苦中起到一种消解作用。库切意识到这种消极的旁观中包含的反叛,身体对食物逐渐发展起来的抗拒正是自我在缺席中进行的最后抵抗。为了在这样的精神炼狱中寻找生存的罅隙,K反复进行苦刑式的思考:“也许事实是只要做到这一点就足够了,走出营地,同时走出所有的营地。对于这个时代,也许这足以构成一种成就。现在还剩下多少人没有遭到关押或者软禁?我已经逃离了那些营地;也许,如果我躺得位置很低,我也能逃过人们的博爱。”这对他而言似乎是一个怪圈,一个循环上十字架受难的过程。而这一循环的受苦与愈合,正如鲁迅所言“得到苦的涤除,而上了苏生的路”。也使得作家的叙事背后具有了更深刻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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