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有一米的距离,两人在校外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虫虫走,我也走。虫虫停,我也停。这样很无聊,我感觉自己像一头被无形的绳子牵着的牛――不,比牛还惨,牛还可以靠近放牛娃。我靠近一点,虫虫就拿眼睛扎我的脚背。那眼睛锥子一样锐利,会扎得我倒退一步,嘴里还唏唏唏地吸冷气。路过一间卡拉OK厅,里面传来阴沉沉的歌声。虫虫站住,凝神听。我也站住:“阴不阴,阳不阳,谁在嚎啊?”歌厅老板娘扳着门沿探着身子问道:“唱歌吗?”她眉毛拔得又细又弯,淡黄色的,如同两条瘦蚯蚓爬在上面,怪恶心的。“今天不唱,坐在这里白听不行?”老板娘噎了一下,勉强对两个潜在的顾客笑笑,额上两条蚯蚓顿时极不自然地扭动起来:“听吧,进来听也可以。”“不进去了。”虫虫把手中的杂志垫在台阶上坐着,“我只是走累了,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