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清晨,巷子里的人一拉开大门便皱眉头。谁家缺德,竟在那十分洁净的巷子里撒下了一溜黄沙石子,还有那斑斑点点的水石灰。显然,准是哪家昨晚上大兴土木,通宵作战。有位老太拉开嗓门儿叫街了∶“啥人家作贱,修鸡棚还是搭狗窝的……” “嘘嘘……”有人拦阻了,“你没眼睛吗?汪家修房子哩!” 老太伸头一看,果然,那黄沙石子打汪家而起,出巷口而终。“啊呀呀,作孽作孽,打嘴打嘴,各家自己扫扫吧,反正也没有多少。”说着便回家拿扫帚。 过路的人见老太如此前倨后恭,也忍不住向那汪家的大门堂探探头,弄不清这里住着什么大人物,或是什么惹不起的刺儿头。 正当各家拿起扫帚扫街时,那大门堂里出了一位颇有点风度的青年。说他是青年实在有点不放心,因为他的双颊已失去了光泽,走路缺少青年人的弹跳力,而且面部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