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测海 把一件爽心悦目的事拿来咬文嚼字,实在是一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比如我说杨福音的画。 中国艺术家与西方艺术家绝不是一类,与日本艺术家也不相同。西人思维很数学化,讲论和证,构思是论,绘画是证,证实我论,用刀,用易成形固定性能好的颜料,用画布,作起画来如在实验室工作,这是实证主义的套路。这样实打实的东西,在实用主义的西方世界很受重视,重金购得,挂在家里很像一件东西。像一件东西,多少总该是西人的一种艺术趣味,甚至是基本的艺术趣味。至于艺术智慧等精神的东西成为附庸,花大钱的收藏者不会为附庸买一份保险。日本艺术家讲片面,讲极端,爱则生死恋,美则自杀,到悬崖边就跳下去,毫无回旋余地。日本艺术是充满绝望和对着绝望撞它一头的艺术,说它是一种古典的侠士精神还不如说它是一种武士道精神。有人责问,中国的艺术家就是不肯自杀,自古以来,自杀者前有屈原,后有当代一名叫海子的大学生诗人。这正是中国人的豁达,想得开,不怕死但不找死。中国艺术家更没有自杀的理由,自杀了谁来完成我的艺术工作呢?中国讲对某一件事的追求,爱说虽九死而不悔,人只有一死,何来九死?说说而已,说得认真,实是戏说。说是说了死不死由你。中国
第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