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退了左右的仆人,我轻轻走下了竹楼。 他们一定又在说我任性难侍候吧,只是讨厌他们过分的担心,稍一咳嗽,立刻引来一堆人,又是大夫,又是汤药的忙个不停。如果我不是太师最宠爱的儿子,还会有人担心我的身体吗,就连那个众人皆说疼我的爹,为什么也总不在我的身边,只是偶尔才能见上一面。 没有人看见我的努力,只会凉凉的称我命好,如果不是太师府的二公子,怕是早就活不成了。命好吗?拖着孱弱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就为了得到一个不常见面的爹的一声称赞,我只有拾起书本拼命的学习,就算,我不喜欢整天对着艰深的文字。不过那又有什么用,换来的也只是偶尔的微笑和更多的功课,到底,值得吗?大病的这几天,天我经常这么考虑着。 好累,好想就这么睡过去,不再醒来,拖着大病初愈的身子,我暗暗想着。站在空旷的庭园,我张开双臂感受午后的阳光,虽然是在炎夏,拜体质所赐,却不觉得闷热。这也算是生病的好处吧,我对自己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句话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在我身上呢。...